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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1.1 命题演算

1. 命题

命题是一个事实的思想反映, 它表示为自然或人工语言下的一个句子. 每个命题被考虑为是真的或是假的. 这是二值性原理 (与多值性及模糊逻辑不同, 参见第 554 页 5.9.1). “真”和“假”被称为命题的真值, 并且将它们分别记为 T(或 1) 和 F(或 0) . 真值可以看作命题常数.

2. 命题联结词

命题逻辑研究命题的复合的真值, 它们取决于分量的真值, 只是与命题对应的语句的外延被考虑. 因此复合的真值仅与分量的真值及所使用的运算有关. 于是, 特别地, 命题运算

“非 A(¬A) ,(5.1)

AB(AB) ,(5.2)

AB(AB) ,(5.3)

“若 A ,则 B(AB) ,(5.4)

以及

(5.5)A当且仅当B(AB)

的结果的真值由分量的真值确定. 这里“逻辑或”总意味“包括或”, 也就是“和/或”. 在蕴涵情形,对于 AB ,也使用下列词语表达的形式:

A 蕴涵 B,B 对于 A 是必须的, A 对于 B 是充分的.

3. 真值表

在命题演算中,命题 AB 被看作变量 (命题变量),它们可以只取值 FT . 于是表 5.1 中的真值表含有定义命题运算的真值函数.

4. 命题演算中的公式

命题演算中的复合表达式 (公式)可以由命题变量通过一元运算 (否定) 和二元运算 (合取、析取、蕴涵和等价) 合成. 这些表达式即公式是用归纳的方式定义的:

表 5.1 命题演算的真值表

/patch/t5.1.png

(1) 命题变量及常数 T,F 是公式.(5.6)

(2) 如果 AB 是公式,那么 (¬A),(AB),(AB),(AB),(AB) 也是公式.(5.7)

为简化公式, 在引进优先规则后圆括号可以省略. 在下列序列中每个命题运算都比序列中下一个运算约束得更强:

¬,,,,.

记号 A¯ 常用来代替“ ¬A ”,并且省略符号 . 借助这些简化,例如,公式 ((A(¬B)) ((AB)C)) 可以改写为更简明的形式:

AB¯AB¯C.

5. 真值函数

对公式的每个命题变量指定一个真值, 这种指派称为命题变量的解释. 应用命题运算的定义 (真值表) 对于变量的每个可能的解释我们可以对公式指定真值. 例如, 上面的公式确定三个变量的真值函数 (布尔函数参见第 530 页 5.7.5).

/patch/5.1.1-5.png

因此,每个有 n 个命题变量的公式确定一个 n 位 (或 n 项) 真值函数,即对每个 n 真值组指派一个真值的函数. 存在 22nn 位真值函数,特别地,这些是 16 个二元函数.

6. 命题演算的基本定律

若两个命题公式 AB 确定相同的真值函数,则称它们逻辑等价或语义等价, 并记为 A=B . 因此命题公式的逻辑等价性可以通过真值表检验. 例如,由上面给出的公式的真值表可知,有 AB¯ABC=BC ,即公式 AB¯ABC 实际上与 A 无关. 特别地,有下列命题演算的基本定律:

(1) 结合律

(5.8a)(AB)C=A(BC),(5.8b)(AB)C=A(BC).

(2) 交换律

(5.9a)AB=BA,(5.9b)AB=BA.

(3) 分配律

(5.10a)(AB)C=ACBC,(5.10b)ABC=(AC)(BC).

(4) 吸收律

(5.11a)A(AB)=A,(5.11b)AAB=A.

(5) 幂等性律

(5.12a)AA=A,(5.12b)AA=A.

(6) 排中律

(5.13a)AA¯=F,(5.13b)AA¯=T.

(7) 德摩根法则

(5.14a)AB=A¯B¯(5.14b)AB=A¯B¯.

(8) 对于 TF 的定律

(5.15a)AT=A,(5.15b)AF=A,(5.15c)AF=F,(5.15d)AT=T(5.15e)T=F,(5.15f)F=T.

(9) 双重否定

(5.16)A¯=A.

应用对于蕴涵和等价的真值表可得到恒等式

(5.17a)AB=A¯B,(5.17b)AB=ABA¯B¯.

因此蕴涵和等价可以通过其他命题运算表示. 定律 (5.17a), (5.17b) 被用于改述命题公式.

恒等式 AB¯ABC=BC 可以验证如下: AB¯ABC= AB¯ABC=A¯B¯ABC=A¯BABC=(A¯A)BC=TBC=BC .

(10) 其他变换

(5.18a)A(A¯B)=AB,(5.18b)AA¯B=AB,(5.18c)(AC)(BC¯)(AB)=(AC)(BC¯),(5.18d)ACBC¯AB=ACBC¯.

(11) NAND 函数和 NOR 函数 众所周知, 每个命题公式确定一个真值函数. 检验这个语句的如下的逆: 每个真值函数可以表示为命题逻辑中一个适当公式的真值表. 依据 (5.17a) 和 (5.17b), 蕴涵和等价可以从公式中消去 (还可见第 528 页 5.7). 这个事实及德摩根 (De Morgan) 法则 (5.14a) 和 (5.14b) 蕴涵着我们可以仅通过否定和析取或者否定和合取表示每个公式, 因而表示每个真值函数. 还存在另外两个二变量的二元真值函数适宜用于表示所有真值函数. 它们称为 NAND 函数或谢费尔 (Sheffer) 函数 (记号是 “|”) 以及 NOR 函数或皮尔斯 (Peirce) 函数 (记号是 “ ”),并且在表 5.2 和表 5.3 中给出它们的真值表. 将这些运算的真值表与合取和析取的真值表加以比较就可明白术语 NAND 函数 (NOT AND) 及 NOR 函数 (NOT OR) 的意义.

A

B

AB

F

F

T

F

T

T

T

F

T

T

T

F

A

B

AB

F

F

T

F

T

F

T

F

F

T

T

F

7. 重言式、数学中的推理

如果命题演算中一个公式的真值函数的值恒为 T ,那么将它称为重言式. 因此, 如果公式 AB 是重言式,那么称两个公式 AB 逻辑等价. 命题演算定律经常表现数学中使用的推理方法. 作为一个例子, 我们考虑换位律, 即重言式

(5.19a)ABB¯A¯.

这个定律还有形式

(5.19b)AB=B¯A¯.

可以这样解释这个定律: 证明 BA 的推论与证明 A¯B¯ 的推论是一回事. 问接证明(还可参见第 6 页 1.1.2.2) 是基于下列原理: 为了证明 BA 的推论,我们假设 B 错误,并且在 A 正确的假设下导出矛盾. 在命题演算中可以用多种方式将这个原理形式化:

(5.20a)AB=AB¯A¯

(5.20b)AB=AB¯B

(5.20c)AB=AB¯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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